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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康D850克里米亚半岛文化之旅

  • 极科技
  • 2023-05-19 14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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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我两手空空地来到俄国,现在终于给俄国带来了我的嫁妆,就是克里米亚和波兰。——叶卡捷琳娜大帝克里米亚半岛广26,100平方公里,地处东欧平原南端、黑海北岸。黑海是

我两手空空地来到俄国,现在终于给俄国带来了我的嫁妆,就是克里米亚和波兰。——叶卡捷琳娜大帝

克里米亚半岛广26,100平方公里,地处东欧平原南端、黑海北岸。黑海是东西方文明的交界地带,俄罗斯与奥斯曼帝国长期在此博弈,而克里米亚紧扼黑海要冲,地缘价值不言而喻,半岛因此战乱纷繁,从未获得长久的平静。

在13世纪前的两千多年间,克里米亚先后生活过凯尔特人、塞西亚人、希腊人、哥特人、匈奴人、拜占庭人。至15世纪,钦察汗国解体,成吉思汗十一世孙哈吉·格莱建立克里木汗国,并臣服于奥斯曼土耳其,成为其藩属国。“克里米亚”一词就是源于鞑靼语“克里木”。

然而随着俄国的崛起,衰落的奥斯曼帝国再也无能保护它的藩属国。1783年,在经历六次俄土战争后,俄国终于将克里米亚半岛纳入版图之下,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黑海出海口。叶卡捷琳娜二世回顾自己成就时说:“我两手空空地来到俄国,现在终于给俄国带来了我的嫁妆,就是克里米亚和波兰。”

【巴赫奇萨赖 · 泪泉的传说】

爱情的泪泉,生命的泪泉,

我给你献上两朵玫瑰。

我爱你永无止息的絮语,我爱你充满诗情的泪水。

——普希金《巴赫奇萨赖的泪泉》

在克里米亚首府,辛菲罗波尔西南三十公里,有一座沐浴在深谷和果树林中的古城,叫巴赫奇萨赖,波斯语意“花园宫殿”。那里曾是鞑靼人的国都。相传在王朝末年,有一位多情又残暴的基列伊汗,掳获了年轻的波兰郡主季莉娅拉,并且爱上了她。汗王之妻妒于季妃的美貌将其杀害,鞑靼王悲痛至极,命人修建日夜哭泣的“泪泉”寄托哀思……

1820年,普希金被流放到南俄,他走访高加索,也游历过克里米亚。当他从情人索菲娅那里听说了基列伊汗的故事,便专程造访巴赫奇萨赖。当时的鞑靼王宫已经倾圮,但那眼清澈的喷泉依旧沿着生锈的铁管缓缓流出,普希金折下两枝玫瑰,像他在《泪泉》诗中告诉人们的那样,把它放在潮湿的大理石上。那段关于爱情与死亡的鞑靼传说,使诗人沉浸在深邃的思索与忆念之中……

Kate和她的小伙伴都是学生,就读于克里米亚联邦大学,趁周末到巴赫奇萨赖游玩。他们对我很好奇,我交代了此行的目的和职业。带相机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——他们邀我一同攀登Чуфт кале山。

下山去往玛利亚姆峡谷。天色已晚,幽静的峡谷更添神秘气氛。顺着岩壁望去,圣母升天洞窟修道院赫然其上——这座东正教教堂建于9世纪初,距今有上千年的历史。蒙古人入侵时,隐匿在洞穴中的教堂便成为信徒们的庇护所。在克里木汗国时期,这里也是克里米亚东正教信徒活动的中心和主教堂。当天正值礼拜日,我们参与了殿乐仪式。

我是个尴尬的无神论者,是个想信仰又信仰不了的异端。我最心仪的是音乐、建筑、文学所体现的宗教情操,那是一种圆融的刚执。故我始终将耶稣当诗人看待,他的布道充满灵感,是众人的基督,更是文学的基督。东正教、天主教、新教,凡是有耶稣,我都爱,但是保持距离。

回程途中,Kate与我聊起俄罗斯文学:“Li,你喜欢的俄国作家是谁?我喜欢普希金,特别是他的诗体小说《奥涅金》。”“我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,也欣赏契诃夫。”“陀氏固然伟大,但未免太严酷了!他总是把笔下的人物投放在难以置信、无告无望的状态中。”Kate略带抱怨地说,由此方显可爱。我沉默,但心里答她:是,只好这样,这就是写实主义。一切都无可奈何,难过的,但是透彻。

年月既久,忘了浪漫主义是一场人事,印象中,倒宛如天然自成的精神艳史。汽车再次经过巴赫奇萨赖宫,托尔斯泰欲言又止:“我们到陌生城市,还不是凭几个建筑物的尖顶来识别的么,日后离开了,记得起的也就只几个尖顶。”地图是平的,历史是长的,艺术是尖的。

尼康(Nikon) AF-S 14-24mm f/2.8G ED 镜头

【赫尔松涅斯 · 眩目的废墟】

这里坐落着古希腊城市赫尔松涅斯,弗拉基米尔大公在此接受洗礼,使俄罗斯成为一个东正教国家。

——普京收复克里米亚时的演讲

在塞瓦斯托波尔市的西南海角,有一片古希腊殖民地,名为赫尔松涅斯(古希腊语“半岛”之意)。公元前422-421年,来自黑海南岸的赫拉克里亚·潘提卡的移民建立了赫尔松涅斯城。在古典时期,赫尔松涅斯作为古希腊城邦的杰出代表,以葡萄酒和造币技术闻名于世。

公元三世纪时,此地还生活过历史学家希利斯克(Сириск)。被认为是第一个独联体地区的历史学家。记述了当时自己城邦的历史和拜占庭以及其他沿黑海城邦的关系。几乎所有关于赫尔松涅斯的历史记载都与战争有关。

古城由六大部分组成,上百个长方形的空间,既有城市遗迹,也有葡萄园这样的农业用地。在这个世纪遗产中,包含人类文明各个时期的公共建筑——酒商的住宅、基督教遗迹、石器和青铜器时代的定居点、罗马时期和中世纪的塔楼防御工事以及供水系统等。

公元4世纪,基督教传到赫尔松涅斯城,这里成立了主教辖区,开始建设寺院。很快,赫尔松涅斯就成为宗教中心之一,去圣地的朝圣路线就经过这里,取而代之的是古希腊文明的湮灭。9世纪时,赫尔松涅斯已是拜占庭帝国的一个军事行政区。

公元988年,基辅罗斯的大公弗拉基米尔在赫尔松涅斯受洗加入东正教,俄国正式并入基督教世界。莫斯科公国大公伊凡三世随后娶拜占庭皇帝的侄女为妻,俄国同时在宗教和文化上继承东正教和拜占庭的衣钵,成为“第三罗马”。19世纪中期,为纪念弗拉基米尔大公,人们在赫尔松涅斯的中心修建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大教堂。

圣弗拉基米尔大教堂曾在二战期间被毁,直到90年代才开始重建。修复的不仅有建筑物,还有装饰墙壁的绘画。2004年大教堂重新对教众开放。教堂内还埋葬着1853-1856年克里米亚战争(第九次俄土战争)中四位海军将领的遗体。

“思想产生在阴影里,太阳是嫉妒思想的。古代,思想在希腊,太阳便征服了希腊,现在思想在俄罗斯,太阳就将征服俄罗斯。” 这话是王尔德说的,他话里的“现在”距离我们已逾一百年。如今赫尔松涅斯的现状正如醉先知的预言。

破败的神庙,倾塌的教堂,酒香不再的酒厂,曾经庄严肃穆、煞有介事的建筑,任由风沙侵蚀变为废墟,供人凭吊……如果说巴赫奇萨赖是个人性的悲伤,那么赫尔松涅斯则是全体性的。

我也并非全然悲观,如果不满怀希望,那么满怀什么呢。

尼康(Nikon) AF-S 24-120mm f/4G ED VR 防抖镜头

【费奥伦特 · 黄昏的海平线】

哦,再见吧,大海!

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庄严的容光,

我将长久地,长久地,

倾听你在黄昏时分的轰响。

——普希金《致大海》

傍晚前抵达费奥伦特(Мыс Фиолент) ,一处位于塞瓦斯托波尔和巴拉克拉瓦之间的海角。圣乔治修道院矗立在悬崖上,眺望着下面的贾斯帕海滩。这里有塞瓦斯托波尔最美丽的自然风光。

然而我来此的目的,是为见那个被高尔基誉为“太阳”的人——亚历山大·谢尔盖耶维奇·普希金。

1820年初普希金的一些政治讽刺诗给他带来了麻烦,在这些诗里他抨击俄国农奴制,嘲讽了一些当权的人。5月6日,普希金带着1000卢布离开彼得堡,开始了南俄流放之路。在此他结识了1812年卫国战争英雄拉耶夫斯基,与拉氏一家结下深厚友谊。9月6日普希金和拉耶夫斯基父子在圣乔治修道院驻留,9月7日一行人启程前往巴赫奇萨赖。在海角纪念碑背面画有一行人的行进路线图。

克里米亚雄奇伟力的自然风光深深吸引和感染着普希金,同时更加激发了他对自由的渴望和向往。在此期间,他与南方十二月党人的来往愈加密切,作品中追求自由和进步的思想也更明确,更强烈。

普希金在描绘大自然时,几乎从不会忘记“人”这个主体,这也正是浪漫主义的特点。1824年,著名的《致大海》诞生。这首诗写于诗人第二次流放即将离开大海之前,心声的吐露以及情感的宣泄。作品开篇即非同凡响:

再见吧,自由奔放的大海!

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眼前,

翻滚着蔚蓝色的波浪,

和闪耀着娇美的容光。

好像是朋友忧郁的怨诉,

好像是他在临别时的呼唤。

……

到了《致大海》一诗,普希金正式向浪漫主义告别,他所崇拜的拿破仑、拜伦,都消失了。普希金之后,果戈里、托尔斯泰、陀思妥耶夫斯基、契诃夫…… 俄罗斯文学天才辈出,反过来影响欧洲。而普希金,正是俄罗斯写实主义的奠基人。

“我的归来十分凄凉。”普希金回故乡时这样写道。然而,在故乡被幽禁的两年时间,诗人迎来了他创作的最高峰。

流亡,就是我的美学。

尼康 Nikon AF-S 尼克尔 105mm f/1.4E ED 镜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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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次旅行我全程使用尼康D850进行拍摄。作为尼康百年光学业务的最佳献礼,D850集合“高像素&高画质&高速度”于一身,使我在旅行途中不错过每一处优美的风景,将克里米亚的壮美秀丽呈现给观众。

尼康(Nikon) D810 单反机身